傅闻声,“唉掉了,挂钩要掉了。”
傅闻声完全没有要走下指挥位搭一把手的意思,乾和之费劲地举起沉重的画框时忍不住想,傅闻声是不是在书房里太闷了,所以出来在他身上找点儿乐子。
晚些时候,乾和之离开周密园的时候,莫名带了些赌气的意思,把百合花连瓶一起端走了。
他拿走花瓶的时候,注意到傅闻声的眼神跟着自己飘了一阵,他的心里顿时又平衡了。
更别说他口袋里还有傅闻声塞给他的现金红包。
乾和之抱着花瓶回到家后,把花瓶摆在自己的小屋里,准备再发挥一下花朵最后的余温。
他躺在床上,向后仰起脑袋,倒着看了眼边缘泛黄的花朵一眼,好心情地弯起嘴角笑了笑。
乾和之打工的酸奶店地理位置算不上太好,它在购物中心的外围,和中心隔着一条小马路。
来酸奶店的客人大多是逛街迷路了的,又正好脚酸,就顺便在店里歇会儿。
乾和之刚开始上班的几天,店长不太放心,隔一会儿就到他边上看看。过了四五天,才开始放乾和之一个人看店。
店长不再神出鬼没地视察工作后,乾和之逐渐从刚工作时的那种微妙的紧张感中解脱出来。
这种紧张感在他第一次到影院,到周密园工作的时候,还有在他找房子的时候也都出现过,像是一种对陌生环境的天然恐惧。
现在他已经能比较轻松地完成酸奶店的工作了,当然这种轻松只是操作技巧上的,实际上一整天的工作结束之后,乾和之总是感到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