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远岱虽然不至于走不出来,但也还是不免受到麦克白的影响,下台时仍旧有些郁郁,只有祁一屿还在等着他这件事儿能够激励他,给予他正面影响。
但祁一屿出现之后,柏远岱立刻被带了出来。
由祁一屿引发的正面情绪充斥他整个大脑,立刻将属于麦克白的情绪从他的身体里挤了出去,他重新变成了柏远岱。
祁一屿陪着柏远岱洗了个脸,又见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小瓶东西往脸上喷,忍不住笑了一下,慢慢道:“现在你才是柏远岱。”
柏远岱理解了一会儿,权当祁一屿在夸奖自己,美滋滋将他的帽子口罩全戴上了,拉着祁一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一哥,其实我真的,怎么说呢,很高兴你能来。”
“这场剧从三个月前就开始排练了,那会儿我完全没想到你能来看。”大概是柏远岱的肾上腺激素还没降下去,他的嘴开始不受控制的说话:“我上节目前都没向导你能来。就算上了节目,第一天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你能来。这么一想真的。”
“世事无常,你永远想不到你接下来会遇到谁,发生什么。”
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只有路灯和街道两旁的店铺里的光,柏远岱拉着祁一屿的手逐渐下滑,直到两只手慢慢够到一起。
柏远岱在门后转过身,他们离得很近,连影子都在身下缠绵,柏远岱低头在祁一屿胸膛上撞了一下,接着才抬起头感慨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一哥。”
国道里只有一盏小灯还在锲而不舍的亮着光,柏远岱接着这点光望进祁一屿的眼底,也许是气氛正好,柏远岱忽然说:“其实,我四年前就很喜欢你了。”
“是这一种喜欢。也许还要再早一点儿,可能我没有发现。”柏远岱和祁一屿靠得很近,他们互相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自己缠绕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