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漫无边际的讲一些废话,讲这部戏他拍了好长时间,那匹马好凶,他被踹了一次,后来喂了它好久的草,马儿才肯同他好。
又讲他很喜欢天文学家,觉得很浪漫,就像这部戏一样,这是一种超越意义的浪漫。
“他们不需要有意义,他们的存在就是浪漫本身。那片星空,那种震撼的美丽一下就将我征服了,没有人会怀疑。”柏远岱蜷缩在毛毯下,小声同祁一屿发语音。
他像是已经忘记了这是一个不会收到回复的账号,在酒精的怂恿下对着占据他心里的那个人不停碎碎念。
柏远岱慢慢的醉了上来,夹杂着困意,他的语气也越来越模糊,带着点儿鼻音:“你可以对任何人说你喜欢星空,大家会很自然的接受你的喜欢,星空也会。”
“虽然它离你那么远,隔着时间与空间,你所能看到的仅仅只是它前千年前发出的光。”柏远岱的声音越来越低,醉话也没有任何逻辑:“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喜欢就是喜欢而已,那有那么多因为所以呢。”
“我喜欢你也只是因为你是你呀,”柏远岱闷在毯子里慢慢说:”一哥,我好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啊?你不理我好久了。”柏远岱闭着眼睛,湿润的潮气慢慢将他淹没:“你为什么出国啊,你不是说你接下来想尝试戏曲元素吗。国外哪儿有戏曲元素给你试啊,你为什么不回来呢。”
“我好想你啊一哥,你理我一下吧。不要不回我…我总是等不到你。”到最后柏远岱连语音键都不记得也没有按下,只是蒙着头一股气将全部的相思倾诉,在夜里洇开一片云雾。
“杨导要我去喜欢、去爱,说不要把他们浪费,要把心上人装进心里。”
“可是你好远,你不在我心里,你在国外。你在国外做什么,国外现在是白天吧,你在写歌吗,……。”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啊?”柏远岱被这一个问题问懵了,下意识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