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揽住她的腰,这个姿势走路太别扭,怕她摔了。
走了一小段,贝咛主动松开手,恢复正常走路姿势。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了很远,时间渐晚,路边照明的灯很暗,紫色光,时不时爆出一声响,贝咛每次路过都心惊胆颤,要扯一下梁一默的手,走远一点。
这个路灯……她挺郁闷的,好像不是坏了一个,是一路上每个都是坏的。
又路过一盏,贝咛忍不住提醒梁一默,“你快去找小区物业说一下,这个灯好危险,每一个都是坏的,要是突然在路人的脑袋上炸开……”想到那个恐怖的场面,她抖了一下,说不下去了。
“嗯?”梁一默看了看她嘴里坏掉的路灯,沉默了几秒,见贝咛满脸忧愁,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把他往灯的反方向拉,他眼里闪过一丝笑,“这个……是灭蚊灯。”
“……”
灭蚊灯?
贝咛囧了,搞了半天她一路忧心忡忡都担心了个寂寞。
她闹了笑话,整个人都快尬出天际了,把帽檐拉得低低的,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梁一默去掀她的帽子,贝咛死死按住,两个人无声的博弈。
最后梁一默用了点力气,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飞快的把渔夫帽摘下来。
“喂!”
贝咛恼羞成怒的叫了声。
杏眼圆溜溜的,即使瞪人也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在撒娇,因为他突然摘掉她的帽子的举动,长发舞动,有几缕发丝沾到唇上。但鬓边的桃花竟然没有掉落,在夜色里衬得她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