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贝咛心慌,右手抓着他的手一起藏到被子里,死死捂着,语气弱弱的,“我眼睛疼。”
“哭太久了,眼睫上的化妆品混着眼泪冲进了眼睛里,引发了炎症。”
梁一默简单解释完,又叮嘱她不要哭,不要揉眼睛,根据医嘱服用和涂抹消炎药……贝咛点头,又点头,欲言又止。
梁一默主动问,“怎么了?”
贝咛揪着一颗心,带着试探和害怕,颤着声音问,“我是不是生大病了?”
大病都是毫无前兆,突然病入膏肓,她缩在被子里,仿佛又陷入了胸闷气短,手脚发凉,耳鸣又眼瞎的状态,整个人弱小可怜又无助。
空气诡异的陷入寂静,梁一默绷着脸,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乌沉沉的,声音也冷淡了。
这样的他让她有点说不上来的畏惧。
“过劳。”梁一默好看的嘴唇里上下开合,吐出一个让贝咛震惊的词汇。
贝咛樱唇张了半晌,目光呆滞。
“过劳?!”
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推开病房的门,林淇穿着薄薄的风衣和紧身牛仔裤,长筒靴包裹住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走路带风,仿佛高贵的女王,小白唯唯诺诺跟在后面,俨然是女王的小跟班。
林淇停住脚步,犀利的眼神雷达一般扫过病房里姿态亲密的两人,心下了然。
眼刀刮过低着头的小白,脑子里一瞬间暴风闪过无数公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