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小就有了独立的房间,很少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睡,也很少和父母一起睡,刚躺上去的时候,有点担心会失眠,但很快,她的呼吸就轻浅了,开始还保持着安全距离,睡着睡着手脚就不规矩起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梁一默身上。
而他睫毛颤了颤,没有睁开眼,只是转身把她拥入怀中,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贝咛是热醒的,摆手想拨开厚厚的被子,触手却一片平坦温热,她停住动作,迟疑了两秒,睁开惺忪的睡眼,立马吓清醒了。
因为都是一个人睡觉,贝咛从来不知道她的睡相有这么差!
不仅越界滚到了梁一默怀里,一双咸猪手甚至抽开了人家衣襟,贴在他光裸的背脊上。还好他胸口没有口水的痕迹,不然贝咛真的要自焚了!
趁着他迷糊,贝咛小心翼翼拨开他同样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悄悄退出来,把大敞的衣襟严丝密合合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就在她准备躺下去,摆一个标准睡姿,假装无事发生的时候,梁一默腿一动,刚好踢在她膝盖窝上,贝咛一时重心不稳,直直就往他身上压倒。
如此大的动静,死人都能诈尸了。
梁一默闷哼一声,掀起眼帘。
眼神迷迷蒙蒙的,不大清醒,手下意识抬起,防御地抵在她肩膀上,力道也是软绵绵的。
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对视了几秒,梁一默抬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哑声说,“不要偷亲。”
贝咛: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她心如擂鼓,也不敢反驳,小声哦了一声,赶紧起身。
跑进洗手间,简单的洗漱完,认真做好了护肤,因为反正要去片场化妆,贝咛出去的时候瞥见梁一默在换衣服,他背对着她,上身□□,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皮肤虽然白,却不显弱,反而有一种奇妙的雅致。
贝咛就看了一眼,又脸红心跳的躲回去,原地罚站五分钟,给梁一默留足换衣服的时间,才走出去。
他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发丝凌乱,看起来意外的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