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大概懂了,方便快捷的用钱给予自己,和针脚一样绵密的疏的是情。
尽管觉得这照样是浪费时间、白费功夫,但不得不承认,他颇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以前都是花钱买礼物,看得顺眼又实用就好,如果给左煜做点什么做收官礼是不是能在死线前加个分?
围巾什么的就算了,这次开会大家都看到了,没什么新意,做袜子?换汤不换药……一会上网搜搜。
因着圣诞的来临,办公室收缴了大量毛线与半成品围巾手套,轻而细的毛丝在暖气中上下漂浮钻进老师的鼻腔喉腔之中,小范围造成了感冒的误会。
凌曜也中枪过几次,那种喉咙深处的刺挠成功让他修复了「不苟言笑」的状态。
又是周三十点,左煜的体育课刚开始,他收拾收拾拿着饭卡去食堂赴一场未明说的约。
照旧点了一碗酸菜肉丝面,份量减半,因为马上就到饭点,他一整天超长待机没法接受混乱的「充电」时间。
他坐在那把面一根一根挑着吃,等食堂内涌入一群热火朝天的同学后,他端正身子,拿起手边的酒精棉片开始为另一双筷子消毒,左煜该来了。
等了两分钟,套着一件白色运动羽绒服的左煜终于冒了头,他也排在冗长的点餐队伍之中。
凌曜干脆只拿筷子搅着面,防止它坨掉。等左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线过来时,他的面已经吸光了不多的汤汁,与拌面无异,温度也下去了,食堂做饭最不吝啬油,这就导致每根面条都像刷了一层亮漆一样,难以入口。
左煜脱掉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件T恤,双臂搭上冰凉的桌面时还是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