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吮着软糯的鸡爪,嘴角染上深色的汁水。左煜喝着汤,小心问,“你最近怎么了?”
凌曜顿了下,“那个检查的药太苦了,难受。”左煜眨眨眼,想起他擤鼻涕时擤出的药剂,用力吸吸鼻子,踩着凌曜的脚,无声地安慰着他。后来也不说话了,只沉默地在盘中给他找肉。
凌曜垂着眼,吐掉骨头,心虚得不敢与他对视。他心里明白,左煜知道他没说实话,但没有穷追不舍,给他留了余地。
想到这,凌曜也给他夹了一截油条,被汤汁泡的稀软,脆皮碎碎的粘在筷子上。他吮净残渣,继续对付碗里的食物。
国庆那几天健身房流量不大,见此情况,左煜偷偷开了后门,带着凌曜泡在泳池里,决心用一周教会他游泳。
这是第三天,闭气踩水都练得像模像样了,左煜站在浅水区,手上稳稳抱着他。凌曜趴在他双臂上,蹬着水,水花四溅。
“你做教练就是这样带他们游泳的?”凌曜问,调子也酸溜溜的。
左煜侧着头,垂眼盯着他被泳帽压出来打湿的几绺头发,“我带的都是小孩。”
“哦。”凌曜继续扑腾。
在水里泡一天,指头都娑了皮,皱巴巴的。
左煜搂着他走出健身房,去了一家看上去蛮小资的餐厅吃饭。
在过度的运动量后最稳妥的做法是找口碑好分量实在的平价店铺,这种菜品欣赏性大于饱腹性的店铺……
凌曜皱着眉看他点菜,没来得及出口的拒绝此刻成了苛责,他都觉得自己不占理。
左煜将菜单递回服务员,转头冲他挑起眉。凌曜把茶递给他,心里估着账单。接着,他看着端上来的菜沉默了。
好大两盘,被刻板印象骗了。
菜还在上,小长桌被重新布置了一下,碗碟叠起来。凌曜咬着筷子,“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