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
那一瞬间,左煜也不知道自己是震惊还是生气。
他满脑子都是:他这是敷衍我吗?他一定是在敷衍我。他居然用这么低劣的对话来敷衍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于是又把人搂得紧了些,“我今天不想学,不要说学习的事了。”
凌曜摇头,“不行,后面的安排很紧凑,反正都要做,早完成一样以后轻松不好吗。”
“知道了。”
开学后,他们比上学期更加忙碌,凌曜跟着部长开会,同时补充最新的考试资讯。
新学期的左煜仍忙着赚钱,毕竟现在还得养房,他签的租约不长,一时半会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续租也只有一次机会,压力有些大。
他挑挑拣拣,终于在学长的介绍下去健身房做起了兼职教练。
而对凌曜来说,左煜松了半年,迟迟无法进入学习状态,考三次四级是不可能的,他的计划表不能再有任何改变。
只能化身严师,逼左煜退出所有宿舍团建项目——打游戏或者打球。任何时间都专注于学习。
在一群无比放松的体育生中突然出现一个绿着脸捧书苦读的人,明晃晃的异类。
左煜觉得自己终于变成了陀螺,挥鞭人是凌曜,单调地要他转啊转,连磨损都不去管,每天调情的时间都被压缩了,利用各种碎片时间,连运动的间隙也喘着粗气抽查单词。
左煜正在兴头上,听到单词立刻变得清醒,但在凌曜满脸情欲的姿态之下,又会变得纠结——好像没软透?
离四六级考试时间越近,凌曜的招数就越让人出其不意,后来甚至变成了英文短句,左煜头都大了,使出浑身解数让无情的小凌老师闭嘴。
晚上,当他闭眼准备入眠,却发现那些怎么也记不住的单子变成了泄洪般的字母矩阵强势地在他脑子里窜来窜去。字体还是橙红色的。
左煜觉得自己都要精神衰弱了,快对英文过敏了。某天他半夜惊醒,凌曜往他怀里钻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