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站起来,“好。”
屈鑫当他听进去了,心满意足地把点好的饭菜摆上了桌。
人对无关紧要的人、事总是特别健忘。
屈鑫喜欢这种健忘,她也没琢磨遗忘中的深层意涵。过年那几天,每当亲戚问凌曜是不是要高考了、或是是不是读大学了。
她就攀着凌曜的胳膊,“高考了,都是大学生了,S大呢……哎哟,哪有你们家孩子,出国的事怎么样了?”
在搜罗完家中小孩近况后,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凌曜敏锐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这种感觉很难说,就像小孩偷偷在家看电视,远远听见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是不是自己家长。
可能就是生物与生俱来的对危险的判断吧。
年没过好,因为屈鑫满心想着要不让他也出国留学?
亲戚朋友里都有把孩子送出去的,不过是直接放弃高考,直接走其他程序读国外大学。凌曜既然已经考了大学,那就试试出国交换之类的。
她找朋友要来相关的资料,丢给凌曜让他研究研究,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事做。
凌曜多次拒绝未果,提前收拾了行李准备回京。屈鑫没留他,让他在那好好学习,再不济也得保研呢。
她送凌曜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等车时她又说:“等什么时候休息,我来北京看你。”
凌曜想了下,左煜已经物色了几套房,同小区太难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同社区覆盖的几处住宅,准备开学了再去定下来。
那时候他们应该转换阵地了,于是他说:“好,不过你提前告诉我,万一我上课你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