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捏捏骨节,不出意外地获得了皮肉刺痛的体验。屈鑫把东西理了一遍,叫来快递送回了家。
“明天晚上去吃饭别忘了,升学宴,奶奶都想你了。”屈鑫头也不抬。
凌曜闻言沉重地闭了眼,他们明天一早的飞机,他很疲惫。
在这个月里他发现自己可能有点认床,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辗转难眠,跟左煜打电话到后半夜才能慢慢入睡。
但他忘了,任何人突然频繁地换起了住处都会迎来适应期。
他跟左煜诉苦,左煜敲着键盘,一边使唤队友一边跟他说:“升学宴嘛,我也要搞,能收红包呢。”
凌曜头悬在床沿,往下倒垂着。高考前的焦虑都没让他生出多浓的黑眼圈,短短一个月,这黑色都快挂下巴上了,这一脸的疲态,很难让人把他与高考生联系起来。
“你不想去也没办法嘛,这应该是你妈妈最后一次能为你的事宴请亲朋了。”
凌曜猛地起身,“嗯?!”
怎么感觉他命不久矣了。
“难道不是吗?你想想,你又没法办婚宴,没了婚宴后面什么满月周岁金婚银婚什么都没了。”
他说的是事实,但凌曜还是问道,“谁说我没法办婚宴了?”
左煜愣了下,“你要跟谁结婚啊?”
凌曜语塞,又说:“那我还有乔迁宴呢!”
左煜轻啧一声,“你都能买房子了还要阿姨给你办酒啊?”
凌曜犹豫了一下,心说这房子估计也是爸妈给买好了通知他拎包入住就行。
左煜从他这几秒的沉默中也悟出了这个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就是阶级差异啊。”
凌曜:“那我又不是不给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