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谎。”左煜笑道。凌曜想起以前他也曾用这「诚实」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而现在,终究是心态不同了,听着这话他只觉得甜丝丝的,好像连同未来数十年都一起有了保障。
现在他就是暴风雨中航行的掌舵手,他临危受命,拼尽全力要带着他们走出风浪带,资源耗竭也无所谓,补给站就在不远处,他可以以自毁的方式冲过去,再用可计量的方法修复这一切。
正如凌曜所言,开学后他一直很疲惫,上课打呵欠的频率直线上升,下课就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
左煜盯着他眼下的青黑,不满地问,“你晚上回家还在学习?”
“没有啊。”凌曜滴了眼药水,眼珠颤动着将药水晕开。
左煜蹙了眉,“那你几点睡觉?”
凌曜想了想,“十二点多吧?”
左煜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为难地摸摸脑袋。那不是跟以前一样?怎么会变得这么疲惫。
左煜猜不出原因,只能尽力给凌曜提供最好的休息环境。怕他在空调底下感冒,左煜直接用衬衣盖住了凌曜的脑袋,心是好心,但被闷醒的凌曜难以克制地起了杀心。
在凌曜昏沉的这段时间,左煜成功做到了很多以前只敢在脑中想想的事。
大部分人趴两节课就缓过来了,凌曜却是每节课下课都要趴下休息,左煜以为了保障他正常睡眠时间为由,第三节课开始就疯狂作乱。
包括但不限于在他入梦的边缘疯狂在他耳边叨叨要他叫哥,而凌曜为了片刻安宁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叫哥;
或是要他学小狗的摇手乞讨姿势,欣赏完凌曜百依百顺的样子,他就会放人舒舒服服地眯上几分钟,上课时就掐着他的脸蛋把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