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看着凌曜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室里出来,心里虽然不住打鼓,但还是在他离开操场后踩着军训的号子声挪回了办公室。
趴了没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张新桌的边角上突然多了几处凹痕,他歪来倒去研究了好久也没看出来到底写了什么。
上手摸,很可惜,常年打球的他手上有一层茧子,摸在这细小的痕迹上效果是微乎其微。
想也知道是谁写的,凌曜的笔扔在他脚边的垃圾桶里。左煜叹了口气,事情有些难搞了。
散会后凌曜追上左煜的步子与他并肩同行。
“不去打球?”凌曜问。
左煜:“回去复习广播体操了。”
凌曜瞄他一眼,“不先跑几圈找找感觉?”
“为什么?”
“调动一下肌肉记忆。”
“习惯会变,感觉没了就没必要再去找。”左煜说完从裤兜里摸出笔来递给他,“虽然是后勤统一订的,以后也还是别太浪费。”
是新的……
凌曜看着他,好半天才从他手里接过那支笔。他局促地环住手,指尖攥着衣服拧出了一圈褶皱。他故作轻松地开口,“你都看到啦?”
“垃圾桶里就一支笔,想不看见也难。”
等到出了校门,凌曜才说:“我是说其他的。”
左煜沉思片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