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已经下了车,绕到另一侧,给冉喻开了门,示意他先走。冉喻沉默了一会儿,见扶着车门的娄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没底,只好下车慢吞吞地往前走。
快走到那栋粉房子前面时,冉喻还是停住了脚步。
“怎么停下了?”娄越在后面问。
冉喻转身,看着娄越说:“我们还是先去二环吧。”
“已经预约好了,取消不了。”娄越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几分钟就好,不耽误你归队,来都来了。”
冉喻突然问:“娄队长以前也带着手下的新人办过这个手续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娄越有点想笑,但强行忍住了,因此嘴角绷得很紧,在冉喻看来更像是紧张或心虚。
于是冉喻心里突然就莫名不痛快起来:“我不清楚你们城里的情况,但是在我们城外,人不会随意结婚,起码不会像喝水一样随意。”
顿了顿,冉喻又说:“娄队长对新人可真照顾。”
这话说完,冉喻自己都快被话里的酸味儿呛到了。他以前很少说别人的不是,更何况这样阴阳怪气,这确实是头一遭,后悔得很。
没想到,娄越却不否认,反而点点头:“我对新人确实挺照顾的,但是新人好像不太领情。”
说着,娄越指了指粉房子侧面一条隐秘的窄巷:“ 这位新人好像误会了什么,我需要解释一下,监护登记手续起初是主城里的一项养老福利制度,后来登记的人逐渐年轻化。单身的成年人可以选择信任的朋友作为监护人,享有紧急事项上的签字权,共享单位宿舍的居住权。如果不办的话,宿舍检查时我还得给你另外找房子。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我很难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