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喻看了何荣晟一眼,没有说话。
单群追问:“你当时有没有发现冉喻有异常?比如受过什么伤?”
“在城外受点小伤是很常见的事情,就算有我也记不得……不对,他家装抗生素的药盒是空的,按冉喻的性格这几乎不可能。我当时去仓库找修发电机的工具箱时发现的,但后来忘了问他。”
“看来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单群对冉喻说,“抱歉通过这种方式佐证,因为你的很多记忆是紊乱的,所以……”
“没关系,可以理解。”冉喻说。
单群呼出一口气:“或者你仔细想想,入城前三个月你身上有没有不寻常的伤口?”
冉喻还在思索,何荣晟率先抢答:“这个我好像知道,他腹部有一条很长的新伤疤。入城考试时我俩一个宿舍,我不小心看见了。当时他说自己不记得了。”
“对了,据我了解,冉喻之前在邮局兼职。”单群说,“入城考试前出任务时,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他请假了,将近三个月没来上班。”何荣晟说。
“是有这件事,但我记不得原因了。”
“稳定的连结,突然空掉的抗生素盒子,腹部的伤疤……”单群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动作过于突然,以至于差点将凳子掀倒,“很久以前有过一个案例,跟你有点像。不好意思,我要回去翻个材料,可以等我半个小时吗?”
等待的时间内,何荣晟被门口值守的战士请出了实验室外。艾伯特和魏局长对冉喻的戒备心很强,科研院以外的人要见冉喻一次很难。但冉喻能理解这种戒备和紧张,如果是他发现这样一个会威胁自己生命的奇怪东西,他很难克制自己立刻排除危险的冲动。所以,他也多少能猜到自己没有被立刻处理掉的原因——除了自己有些科研价值外,还因为负责安全事务的督察队长在暗处顶住了不知多少压力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