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帕塞进衣兜里,拿上文件,心思重重地上楼回家去了。
娄越到家时,冉喻已经洗完了澡,穿着藏蓝色的棉麻睡衣刚从浴室出来,头发尖儿上湿湿的,肤白唇粉,水润得像夏天多汁的浆果。长而直的黑色眉毛隐入额前的碎发里,添了许多冷冽的英气。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娄越却突然觉得有些局促紧张。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跟人分享过私人领地吧,他想,为了冉喻的安全,暂且先忍几天。
娄越匆匆和冉喻打了招呼,就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研究手头的报告了。
第二天早上,娄越醒的比平时早了很多。他打开房门时看见旁边那扇门紧闭着,想起冉喻确实是住进来了。走进卫生间洗漱时,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又是翘起来的,烦死了。
洗漱完毕又做完一份简单的早饭,娄越刚要去敲门叫冉喻起床,外面的门却被敲响了。
娄越开了门,发现是晨练回来还带了早饭的冉喻。
“早。”冉喻拿着自己的手帕擦着额头上的薄汗。
看着那方月白色的手帕,娄越突然有些心虚。好在他不动声色的本领很强,面色如常地说:“早。”
四份早饭让两人吃得都很饱。饭后,娄越开车载着冉喻一起去督察队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