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冉喻忽然问:“请问小儿子是叫于期吗?”

小杨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也认识那家人?”

冉喻含糊地点点头,又问:“他是因为精神分裂被送进去的吗?有说过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吗?”

“好像是有,有模有样的,”小杨说,“他说自己是个贵夫人,还偷他妈妈的口红涂呢。”

贵夫人?冉喻一愣。难道不应该是四十岁丧子的中年男人吗?

那个叫于期的少年,究竟是真的精神分裂,还是为了逃脱父母的利用和主城律法的制裁?如果是前者,那他是什么时候分裂的,是不是跟这个协会有关?

他被父亲“献出去”后到底遭遇过什么?

这一切疑问的答案都随着少年的突然死亡而无从得知。

这时,一个流浪汉略有得意的笑容闯入了冉喻的脑海。如果那位元琼老师说的是真的,如果协会认为能从一个一贫如洗的普通少年身上得到什么比v点更宝贵的东西,如果少年不是真的精神分裂,那么他是不是被当成了某种……容器?

放置其他人灵魂的容器。

这个念头让冉喻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难受。他本能地对这件事很厌恶,以至于负面的感觉反馈到了身体上。腹部的皮肤隐隐作痛,冉喻知道那里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但他不知道是哪次外出狩猎捕食时弄出的。

冉喻想事情的这会儿工夫,她们的话题转移到了许佩儿的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