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过,在场的其他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远处有隐隐约约的野鸭声嘎嘎叫着,混合在山野呼呼的风声里,显得更加模糊。丁台泰岔开这个不科学的话题,对冯院长说:“上次我们抓了很久,听到叫声,但就是没发现有野鸭,鸭毛都没有。但这声也不大,应该不影响吧?”
冯院长哭丧着脸叹气道:“白天还好,就这么偶尔叫几声也无所谓。就是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山风吹得大一些,野鸭嘎嘎的声音夹在里头也显得更响,有时候跟人在哭似的,还挺吓人的。好多病人听到这声音就闹得更厉害了。”
现场看完了,冯院长带着警员们去看了患者A。
就像冯院长和主治医生说的一样,A有着十四岁的面貌,举手投足间却是一位失意中年人的模样,一脸悲愤地讲述自己无法替儿子讨回公道的绝望。
离开病房后,一直旁听没有说话的娄越忽然对丁台泰说:“丁队长,我有个不情之请。”
丁台泰慌忙答应:“您请说,我们警卫队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我想请丁队长把您手下的冉喻借我用几天。”
娄越的目光扫过来了,不知为何,何荣晟总觉得那目光的落点在自己的手背上,甚至要生出刺来。对危险十分警觉的何荣晟立刻松开自己一直抓着冉喻胳膊的手。那道目光这才悠悠转移,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督察队办事向来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丁台泰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点头说:“没问题,您随便用,不用客气。”
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就要落入魔窟,何荣晟急道:“队长……”
娄越打断了他:“这位警员叫何荣晟对吧,我现在要跟冉喻去办点事,你方便一起来吗?”
“好。”何荣晟咬咬牙,一口答应。
剩余的扫尾工作就由丁台泰詹一烨等人完成,娄越带着高大威猛的副队向安详,以及刚借到手的两位警卫队员,坐车离开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