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良被金升的化骨绵掌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尴尬地答应下来,一直到电话挂断也没敢问出那个让他揪心的问题:江安马上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还要去认识一些已经对他产生浓厚兴趣的男生,你就那么无所谓吗?

金升怎么会无所谓呢?他只是不想拆穿他们俩而已。

崇良将他和金升的对话内容转达给江安,末了,他也没了办法,只好让江安来找他,跟他从长计议。

江安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出发,脑里有两种情绪正在拔河,场面僵持不下。

一种情绪说:金升根本就是不在乎你,至少是不像你在乎他那样在乎你,不然怎么不见他为你嫉妒?

另一种说:金升不是不在乎你,他只是在用一种成熟的方式爱你,他可以不计较你跟谁走得近,因为他知道你一定是喜欢他的。

“可他真的喜欢我吗?”江安终于决定正视这个问题。

“金升的不在乎是不是代表他没有那么喜欢我?所以我对他好,他就会对我好;我故意不对他好了,他也会不会也不对我好了?”

在江安的理解里,他的主动示好和金升对他的爱意成正比例关系。

他示好得越多,金升就爱得越多;

他停滞不前,金升也会随之停下来;

等他不付出了,金升对他的爱意也会逐渐回落,然后趋于一条没有起伏的水平直线,且起始的数字为零。

崇良所在的城市距离常市不远,搭乘大巴车只要一个半小时。

江安从早上开始就心事重重,背上书包,闷着脑袋出门,还拒绝了江爸要开车载他去车站的好意。

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如果江爸问他,都要出去玩了为啥还是闷闷不乐,他想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解释,也根本无法告诉他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