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江安还没有发现问题的根源,遇到不会的变形题,便停下来把它参透背熟,一拿到试卷就大傻眼,试卷上的题目已经进行了第二轮甚至第三轮变换,对江安来说根本是面目全非!
在江安趁着午休时间闷头学习的时候,金升就在他身旁的桌子上枕着胳膊看他。
江安正和一道化学题纠缠,所有元素都认识,可堆放在一起就是没办法让他配平,急得他额角渗汗,脸色愈发苍白。
金升看着楚楚可怜的江安,问他,“安安,你自己有没有发现啊?”
安安则沉浸在化学反应式的悲伤里,隔了很久才侧过头来看他,“发现什么?”
“就是你认真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撅起嘴巴。”
“嗯?”江安歪着头,嘴唇仍是上翘,“是吗,之前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是因为从来没人愿意细致地观察他、收藏起他的每一个表情、以及有意与无意地示好。
他接着问,“我这样很可笑吧?”
金升看着他摇了摇头,“很可爱。”
江安放下笔,侧过来面对金升。金升看到了别人不曾看到的他自己,他也想好好了解那些别人不曾了解的金升。
江安问他:“我爸告诉我,文学创作者会将一部分的自己揉碎了放进自己的作品里,所以写的那些作品都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金升涉猎的文学类型广泛,命题与半命题,诗歌与散文、还有几篇意图模糊的小故事,零零总总……
江安的小脑瓜无法了解这些之中究竟有哪些是他的肺腑之感,哪些只是他绝妙的联想或尝试,并不掺杂个人感情。
金升思考一阵,“我同意你爸的说法,我的创作还没办法完全独立于我的精神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