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疼。”

宁承佑看到他的小腿在微微发颤,问:“真的不疼吗?我要听真实的答案。”

小孩直视着他的眼睛:“有一点。”

宁承佑蹲下来,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脚腕,小孩没有动。

他抬头:“这样疼吗?”

小孩点点头:“一点点。”

宁承佑实在不清楚小孩所谓“一点点”到底指的是什么程度,而且他又没法用精神力对小孩的疼痛感同身受,就只能估摸着,靠观察他的表情来判断要不要继续,可小孩通常又都没什么表情。

这可真叫人头大。

宁承佑抹了把脸:“那现在先走一步试试,我扶着你,如果疼了就立刻喊停,明白了吗?”

小孩颔首:“明白。”

宁承佑站起来,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向前走,小孩迈出一步,落地的时候身体微晃,他立刻加大力度,几乎相当于把小孩架了起来:“怎么了?又扭到没有?”

小孩脚底堪堪碰到地面,闻言摇头:“没有。”

那就好。

宁承佑一颗心挂在半空晃悠,把他放下来,扶着又往旁边走了两步,注意到小孩站立有些吃力,立马将人抱了起来:“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等回头再继续。”

小孩猝不及防被他抱起来,脚在半空蹬了两下,奈何人小没他力气大,只能“被迫”练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