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阮末棠面前尴尬许多次后,他就更加谨慎了。
听众陆续落座,江行舟带着口罩掩藏在黑暗中,蓦地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条件反射般绷紧了身子,想要确认一番时人影已经不见了。
他想要走,但他这一排几乎坐满了人,大厅里的灯暗下来,仅留了一个聚光灯在女主持身上。
江行舟自我安慰着是他看错了。
待温言上场时,他身边原本空着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江行舟下意识看过去,对上了阮末棠的眸子,他便扭头看温言了。
阮末棠凑到他耳边说:“江先生,好巧。”
江行舟说一点也不巧。
温言弹琴的技巧很好,体态也很好。但江行舟总走神,连鼓掌也比人慢了一拍。
阮末棠察觉出他不对了,便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江行舟说没有。
但随着心跳越来越快,他换了好几个坐姿,依旧不能缓解他的焦虑。
江行舟想站起来离开这,手扶把手时碰到了阮末棠的手,想要干呕的冲动随之爆发出来。
“你怎么了?”
江行舟推开他,说:“你离我远一点。”
阮末棠愣在这,收回想要为他拍背的手,不再看他了。
江行舟还是忍到了音乐会结束,他跌跌撞撞地要走出大厅,却被人拽住手臂扯到了暗处。
男人身上有似曾相识的味道,这是江行舟八年来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