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
楚斯年本来已经想过了,万一秦昭知道他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做手术不同意,他就把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义正言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好好说给秦昭听,不信劝不动他。
然而现实却偏和他想的不同,被秦昭这么和风细雨通情达理地一反问,楚斯年瞬间觉得自己理屈又词穷,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只好尴尬地坐在一边不敢吭声。
秦昭叹了口气:“你呀你……唉,算了,你把手给我。”
楚斯年:“————啊?”
“啊什么啊。”秦昭不由分说地抓过楚斯年的左手手腕,拍了拍:“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态度么?现在告诉你。”
说完,突然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楚斯年的手腕!
楚斯年一惊,下意识地想挣,没挣动。然而预期的疼痛也没到来。虽然秦昭咬着他的手腕,可实际上,却生怕咬破了皮肉似的,尽管有点不甘心,但也只用犬齿的齿尖在他手腕处狠狠压了压,又磨了磨,最后又心疼地用舌尖舔了舔。
这才松了口。
楚斯年低头一看,手腕处只有极浅的一排牙印,一点都不疼。于是他心中更虚了。
秦昭:“明白我的态度了?”
“……我……”
楚斯年被咬这么一下,也明白秦昭的委屈。心里酸酸涩涩的,想哄他又不知说什么。
秦昭叹了口气。他刚听说楚斯年冒险给病人做切管手术的时候,简直是恨死他了。恨不得咬他,骂他,捆起来藏起来,让他只顾别人的死活,不顾自己的命!可他下得去手吗?他能眼睁睁看着外面那么多病人躺在地上等死?他忍心拦着楚斯年,让他悔恨终生?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