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说着,突然一扬眉,奇怪地说:
“那儿你们这也不远啊,你听,现在他们还正在那喊着要见你呢。你就一点没听见?”
楚斯年白皙的脸庞有点不易察觉的微红:“唔……好像听见了……现在村民不适宜聚集,走,咱们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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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如安德鲁所说的,MSF的实验基地门口的栅栏外,果然聚集着三十四个村民,大多是女人,老者和孩子。虽然楚斯年是和几个人一起穿着一身防护服走过来的,但是他们还是立刻眼尖地辨认出了他的身影。
“楚医生!是你吗?神明保佑,你好不好?”
人们挤在栅栏外,争先恐后地透过木栏的缝隙朝里看,挥舞着手臂。
楚斯年正要走过去,秦昭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他的面容看上去格外紧张,手中的枪也握得很紧。
“我只有最后一颗子弹了。”
这把枪是秦昭在叙拉亚尔边境意外陷入当地武装冲突时,从一名被打死的雇佣兵手里捡来的。正是这把枪保了他的命。可是昨晚为了震慑那帮乌合之众,枪里为数不多的几颗子弹即将告罄。如果再闹出一回那样的混乱,他真的担心……
楚斯年淡淡一笑,拍了拍秦昭的手臂:“没事。我认得他们。”
他还真的认的。栅栏外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他的手悉心治疗的病患。有扶着拐杖,腿脚不灵便的老婆婆,有发烧三天三夜险些一命呜呼的小孩,有被丈夫打得头皮血流睁不开眼,半夜敲响楚斯年房门恳求的可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