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做得很干净,蒋辰东那个老狗东西,多少人都看不顺眼,花氏并不是主谋,但从中出力不少。”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蒋辰东死是众望所归,蒋文星可不是,这个年轻人你大约没听过,他跟蒋家现在当家的主心骨关系很复杂,不是花累能动的,你既然现在回国了,叫他务必收敛不要酿成大错。”
水波从远处缓慢地推拥过来,一片一片,闪着粼粼的光。
花累走过来,手里推着两杯水果茶:“哥,过来尝尝这个,很爽口,你能喝的。”
湿透的衣衫冰凉地贴在花辞的胸口,他看着花累走近,做不出任何表情。
花累敏感地感觉到有异常,一股惶惑不安立刻涌上他的心头,让他很难再掌握两个人之间合适的距离,压低了身躯:“哥哥。”
花辞抬头看着他:“为什么你要针对蒋家?”
好多说辞他真的嘴都说烂了,每每说出口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话,他教了花累十多年啊,可成果处处与自己当年所想相反,明明一切可以朝着最好的局面,怎么就是偏偏走不对呢。
“为什么你要跟着去搞蒋辰东,现在又要去针对蒋文星?你跟他们有仇吗?”花辞觉得自己如果还有力气,真的算得上是呕心沥血,“花累,你在商场上游刃有余是有花氏这个已经蓬勃的大树做你的靠山,让你可以肆意一往无前,可是在政界你算什么,你这点能耐还不够别人一盘菜儿的。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要和政界保持合适的距离,你在干什么,你想凭你一己之力把盘根错节的蒋家拉下马?”
花累眼里多日来一直沉着的笑意也都消散殆尽,唇边的弧度重新抿成一条直线:“谁告诉你的?”
花辞被他气得想笑:“现在这个问题重要吗?”
“是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