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宋秋玉话语背后如果有什么多余的意思,在他面前清澈得几乎像一杯白水,而花辞有心要套她的花,也都是自然而然。
“你们年轻人工作忙是当然的呀,你今年回来过年就好。”宋秋玉顿了一下,“小累今年还是那么忙吗?”
花辞笑了笑:“没,他也回来了。”
宋秋玉隐隐地放松了一些,点头道:“蛮好蛮好,回来就好。”
花辞心里大约也就猜到,花累这两年都没回来过年。这两年时间对他们彼此都不算痛快日子,他并不清楚花累是怎么样过的,但大约也很煎熬,过年不回Z省也能理解。
花辞说:“所以今年就想让他准备祭祖的事情,这两天说了几遍了,他都不紧不慢的,催着急了还跟我上火呢。越大越不听话了。”
他说这事本是随意闲聊,并不算有心抱怨,却好像被宋秋姨当了真,让她脸色都有些僵硬。
“他……他总归大了工作忙。祭祖的事情一向繁杂的,他肯定是不爱cao心,就你们两个人,都是年轻人,也不用催他那么紧。”
花辞诧异地挑了挑眉梢,宋秋玉一向是最重视规矩的,从前花辞主持祭祖的时候,大房也只有他和花累两人,可每每邀请二三房和花家旁枝,过程也很繁杂,却从没听她说过这样的话。
花辞不作声,只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宋秋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并不恰当,尴尬地笑了笑。
“秋姨,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儿?还是几年前烫伤留下来的毛病吗?没去看看?”
“年纪大了,自然而然就渐渐不利索了,那次烫伤是小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了,不关那个事。”宋秋玉忙摆手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