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运到的时候只有花辞自己呆在一楼的客厅里,他示意佣人上楼去找花累,随后就低头看书。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上楼的声音,他一抬头,见被他示意的老大叔一脸犹豫抗拒,像是不敢上楼,叹了一口气也就明白了。
花辞不想为难别人,就自己去找花累,他依旧不想和花累多说话,想着用力拍拍门把人吵出来就行了,可走近房间打眼一看,人愣在原地。
房门大敞着,花累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
这个模样,恍然是他还在读书的时候写不完作业困得打盹的年少。
花辞的手指曲起,扣在门上,到底也没能用力敲下。
他很少看见花累白天睡觉,在家的时候陪他睡午觉也只是为了能抱着他,自己基本没有睡着过。
所以这段时间,花累也很累很累吧。
花辞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他并不同情或是心疼。花累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不要说没把他当哥哥,这种行为在花辞眼里甚至都没有把他当做独立的人看,因此花累承担什么后果都是应该的。
但花辞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书桌前,看着花累眼下的青黑色,他不由自主伸出了一只手,指尖距离花累的眼下浅浅一段距离,眼神苍白而冷淡。
花累似乎感知到什么,垂落的睫毛突然毫无预兆地抖了一下,睁开眼睛时花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握住指尖。
他刚醒来,眼神还尚不清晰,但已经亮晶晶地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哥,你刚才是摸我了吗?”
看起来像一只纯真无害的小狗,实际上内里是一只穷凶极很的疯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