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花累软下声音,把人抱得更紧了,“我好久好久没有跟你睡过一张床了,你以前总是会哄我睡觉的。”
他说起从前日子的时候带着眷恋怀念的口wen,不知道每一个字都是落在花辞心口的刀。
花累捏着花辞的腕骨揉了一会儿,低声道:“怎么感觉又瘦了呀?两个指头都能圈住。”
他一个人开开心心地说了许多话,却没等到花辞一句回应,心里又开始上火了,带着不满坐起身,看到花辞侧身躺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人盖在被子里,瘦得看不出什么起伏,感觉连呼吸声都很浅很浅,花累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知所谓的恐惧,把心头隐隐升起的火浇灭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扳正,喊了一句哥,就这么细细看着他的脸没再说话。
花辞被这灼烧的视线烫得忍不下去,睁开眼冷声道:“干嘛。”
他这些日子皱眉太多,眉心间已经起了一道浅浅的皱纹,写满对花累的烦躁和讨厌。
可花累看不到这些,他只能注意到花辞因很久没休息好而微微泛红的眼角,薄薄眼皮透着水光潋滟,而后另一种烧得滚烫的火从他心底熊熊而起。
但他还记得十几天前走的时候花辞隐忍痛苦的表情,因此不敢造次,只是低下了头埋在花辞的颈窝。
他像小时候一样,用肢体语言表达,哥哥揉揉我的头发吧,我们说说话吧。
这是表达愉悦的意思,从来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和解信号。
花辞的整个身体被温暖沉重所覆盖,微硬的发丝蹭在他的下颌颈边,感觉到这个动作的同时他的瞳孔骤然猛缩了一下,伸出手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