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很快抽尽了,他把烟头在旁边水泥柱上碾了碾,低声道:“我弟不喜欢。”
欧阳斯愣了一下,大笑:“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老婆呢,谁家弟弟管那么多,你还真听话!”
花辞勾了勾唇角,都不算是在笑,没搭话。
他只要来到这里,情绪就异常低落抑郁。
欧阳斯早就习惯了,继续兴致勃勃地眯着眼回忆:“你弟……我想想啊,最后一次见他是几岁来着?”
“十岁。”
“对,十岁。一个小孩儿,就到我这么高。”欧阳斯笑着在身上比了比高度,“天天守你跟守什么似的,我记得连洗个澡换个衣服都得隔几分钟叫你一次,回回见你都跟养孩子似的。”
“我几个月没醒,爸爸妈妈又都走了,他那时候是吓怕了。”
花辞跟着他回想了一会儿,脸色算是勉强好看了一点。
身后的惨叫声渐渐地平息了,花辞站直了身子,一个穿着统一黑西装的小哥跑过来,面色平平地点了点头。
“还是不说?”欧阳斯一挑眉,“呦呵,骨头够硬啊。”
随即快步跟上已经走去的花辞,那小哥赶紧跟在他身后。
水泥地面上一个人被多根扎出的粗壮鱼线固定住动弹不得,满地鲜血横流,两条腿扭曲的横着,膝盖处被碾得薄得像一张纸。
一辆面包车停在旁边,轮胎上满是血迹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