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笑了:“哦,还有,你得看看在集团或者分公司有没有喜欢的职位,以你的能力可以随便挑,我觉得ceo还是屈才……”
“花辞。”朱宣明的声音有些紧,喊完他的名字又继续抿唇不动了,全然没有了平常极擅言辞的模样。
花辞收敛起了笑意,手指无措地蜷缩了一下:“坐下说吧。”
朱宣明拉开椅子,股份赠与协议被他的手掐起了褶皱。
“我打算最迟在年底的董事会议上卸任,十一年整,也算体面离场。”
朱宣明眉眼低垂着点头,高中时花辞把他从悲剧家庭和阴郁性格拯救出来,后来他就一心只想着跟他走,他从来不会有反对意见,只是问:“那你自己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有房有存款,你还担心我啊?”
“你购买的所有豪宅都在花累名下,唯一写在你名下的房子是郊区的一套两居室,八十六个平方,还没你家客厅大。”
花辞默不作声。
朱宣明声音不高,似乎只是在平淡讲述:“存款?你把你觉得配拿的股份给了我,自己应该一点没留吧?你准备留给自己的存款有五十万吗?”
“你想赎罪到哪一刻啊……花辞,十一年了,还不够吗?”
花累好不容易应付完一帮能闹翻天的老头子,从朋友那得到了一点线索就急匆匆地想回办公室和花辞讨论,刚要敲门就听到他哥正和人说话的声音。
低低的,隔着门板泄露出来。
“我不是在赎罪,我留给我自己的是才是我本来应该拥有的,我只是想干干净净地回到我自己的位置。”
“你想走吗?”
办公室中短暂地静默了一下,花辞的声音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