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在他们这个小团体里,花累心狠手辣,郁闵之咬人的狗不叫,心也够毒。只有邓姝和李漱骏成天插科打诨,虽说为了兄弟的事儿两肋插刀是应该的,可他们俩总是看得心惊胆战,在郁闵之和花累对话时尤其会汗毛倒竖。

李漱骏咳了一声,瞟了他俩一眼:“可沈商迪毕竟是沈家的独子,他要是回去告状怎么办?”

郁闵之笑笑,没说话。

花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眉毛诧异地挑了挑。

“他狗皮膏药似的赖着我哥,穷尽手段地骚扰,你以为他被教训了有胆子回去跟他家仰着别人鼻息维持生意的长辈告状?”

“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啊。”花累无聊地弹了弹烟灰,“不就是找人打了他一顿,还把他那根东西废了。毕竟是他先到处乱发情的,我做错了吗?”

说到这,他转头跟郁闵之求证,动作幅度大得像在表演。

郁闵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玩味。

“不过他现在痛得要死,大约是不知道的,到底能不能硬的起来,以后跟人办事儿的时候自然见分晓。”花累哼笑了一声,“如果那个时候他有胆子来跟我兴师问罪,我还要敬佩他才是。”

他脸上带着浅薄的笑意,眼睛里结满锋利冰寒,邓姝无法忘记他在知道沈商迪所作所为之后想要发狂却因狠狠抑制而扭曲的神态,看着他这幅样子,心底有些发寒。

而远在异国的花辞在新银山街道疾走半个多小时后好不容易靠精神续满的体能再次耗尽,他决定放弃,把一切交给命运。

至于生日礼物……弟弟那么好,哄一哄,多说点好话,他应该不会斤斤计较。

花辞在心中努力安抚自己生机勃勃的愧疚心,不知不觉中踱步到一个看起来已经废弃了的教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