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一边轻拍着他一边低声和他说话,慢慢地倒是把自己哄睡着了。而花累紧攥着这一点偷来的时光,眼睛一刻也没闭过。
时间滴漏里的沙一点点流下,花累小心翼翼地把人藏进自己怀里,无法抑制地在其耳后脖颈后轻嗅,落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这次发烧纯粹是吹了冷风后被气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大毛病,花辞休息了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花累实在照顾得严格,成天把他关在房间里静养,连饭都是一日三次地端进房间里吃,把花辞弄得还以为自己生了重疾,就要撒手人寰了。
他直到两天以后才被允许下楼吃饭,这才意识到好像连着几天都没有见过宋秋玉。
花累正在厨房里给他做鲜虾鸡蛋羹,他百无聊赖地在饭厅里转了转,最后随手拿了片吐司吃,转身趴在椅背上询问正在修剪室内花卉盆景的小师傅。
“秋姨这几天没过来吗?”
可那小师傅仿佛很紧张,“咔嚓”一声就错手剪掉枝头一朵开得正美丽的山茶花,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没说清话。
花辞十分疑惑,心道自己平常是有多么疾言厉色吗,就已经让人害怕到了这个程度?
他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花累叫他。
转头看去,花累正端着鸡蛋羹站在门口,食碗被两只大掌小心翼翼地捧住,显得十分小巧,画面不由有些滑稽。
“怎么也不找个东西垫着啊?你手不烫吗?”花辞忙站起了身要接过。
“没事儿。”
花累笑着小心避开了他,目光却越过他的肩头直直落在了那个小师傅身上,陈冷眸子里透着凶狠的警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