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别碰我!”
他往日里在工作中碰到再麻烦离谱的事情也都控制着脾气,并非全是性格所致,大部分原因还在于他这个身体实在禁不住大动肝火,就比如现在,他刚坐起身就觉得头晕眼花,脑袋要炸开。
花累抬手慢慢给他抚着背,一下一下地顺气,沉默着不说话。
花辞气笑了:“怎么不跟我还嘴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花累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察觉不出情绪。
“所以你今天跟那个女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的声音有些哑,毫无起伏,藏在花辞背后的手却隐隐爆出青筋。
花辞觉得自己刚才气笑得还是太早了,这死兔崽子就他妈一根筋死拧着,根本听不懂人话。
但他除了生气以外,同时对花累过于强烈的执拗和控制欲感到疲惫和烦躁。
我就得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我就得报告我的一言一行,解释我的一举一动吗?凭什么啊?
花累像个精通人类表情的机器人一样,敏锐地捕捉着哥哥眼睛和面部肌肉表达出来的每一丝情绪,他在这一瞬间近乎自虐般地找出了佐证,然后洋洋得意地对自己说。
瞧瞧,他在烦我了……他恨不得立刻丢下我呢。
“你是不是有病啊?”花辞皱眉,“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我跟你说最后一遍,我跟人家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也不会真的相亲,你能安心了吗?”
哥哥果然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