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累顿了一下,吝啬地吐出两个词,狠狠拧住他的手腕把人带进怀里,反手撑着伞往下一罩,把人裹挟在怀里就往外走。

他动作又凶又粗鲁,花辞被他拖行出去三四米才反应过来,手腕骨像被铁石禁锢着似的生疼,甩都甩不掉。

雨水比之前落得迅疾了不少,噼噼啪啪打在伞面上,花辞周身被花累湿热的气息包裹着,身上却干爽如初,只听见他的心跳声比雨水更凶。

司机本来还坐在车上等得有些昏昏欲睡,车门猛然被拉开,就看见花辞被重重摔在车后座上,他吓得声音还没露出来一点,就被花累瞥过来的一眼吓得憋了回去,在花累的眼神下颤颤巍巍地下了车。

车后座铺了毛茸茸的水貂毛,花辞被摔上去时倒不觉得疼,只是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的不辨东南西北。

很好,这小兔崽子是真要上天了,从小学的散打,全用来摔他哥了。

花累“砰”一声摁开柜子,抽出一条干毛巾,没管自己被雨水浇了个湿透,先把他还眼前昏花的病秧子哥哥扯到身前,使劲儿擦那被打湿一点的头发和后颈儿。

花辞被擦得生疼,手腕被反拧着动弹不得,咬牙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来,你再用点力!把我头发全薅了,我这后脖子也不想要了,你直接给我拧断最好!”

花累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睛盯着花辞一片艳红的脖颈,抬手狠狠掷下毛巾,在花辞耳边略过一道风声。

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花辞也不忍了,一把拎过花累的领子吼:“你他妈跟我犯什么混呢!”

半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身形轮廓,以及紧绷着的肌肉,并不宽阔的车厢内融夹着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花累看着他哥气红的薄薄眼皮,突然松弛下了身体,冷漠敷衍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