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落在外人眼里,就是花累三言两语搅散了哥哥的良缘。
花辞眯着眼睛眺望远方的人工湖,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往事:“所以事情原本是这样的,和花累真没什么关系,小莘她也只是随意找个由头和花累置气而已。”
他没说的是,到这个时候为止,伍月莘和花累确实没什么大矛盾,也远远不到她恨铁不成钢地称呼花辞为扶弟魔的程度。
真正让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指着他胸口痛哭流涕毫无形象的是那场毁天灭地的车祸以后,她在临出国前才知道花辞改了高考志愿。
那个时候的花辞刚从病床上爬起来没多久,瘦的不成人形,却强撑着一身骨头架子来机场送她。
伍月莘哭得嘴唇都在颤抖,眼皮肿得像桃子,细细的手指头指在花辞心口,却一点不敢使力,咬牙切齿地骂:“花辞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改什么志愿啊!你不是想去周游世界看各种美景吗!你为什么不去啊……”
“你就真把自己卖给花家了?你就真愿意当个扶弟魔,把自己困死在花家一辈子啊!”
在催促登机的广播声中和飞机一架架起飞的轰鸣声中,花辞微微地笑着看她,语气很温和:“我没关系,我没关系……一路顺风,你快些走吧。”
这才是让伍月莘对花累耿耿于怀了数年的原因,她在高中时一个个炎热或寒冷的课间午后听过多少次花辞想去踏遍山川河海的心愿,看过多少次花辞脸上的憧憬,听见过多少次他语气里的向往,就对花累和花家有过多少埋怨。
往事有多历历在目,都只是在心里翻腾,花辞说出来的不过轻描淡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