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外人误以为他们是情侣,大多是羡慕和赞美的,连家长和老师们都是默许的态度,只有花累不一样。
七岁的一个小人,才刚上小学,从第一次见到伍月莘开始就有莫名的巨大敌意,他好像知道哥哥的注意力被夺走,恼恨在心头。
最剧烈的一次爆发是在一个场面不小的聚会上,九岁的花累当场让伍月莘下不来台,宾客窃窃私语,那是花累短暂人生记忆里哥哥第一次因为一个外人对他发那么大的火,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有理过他,他一开始是生气,后来变成真心害怕,在哥哥面前撕心裂肺地哭。
在那场闹剧之后,花累的失礼没有让花辞太过记忆深刻,一些宾客的话才是真真正正地扎进了十七岁的花辞心里。
“你还真当他是太依赖他那个没血缘关系的哥哥啊?花家的小少爷倒是个有心思的,一点点大就是个人精……”
“……伍家那样的家世,要是真看中了花家那个大少爷,难道会放任他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养子吗?”
花辞站在昏暗的庭院果树后,距离他们几步之遥,心中像平静湖面落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震累中带着闷痛。
原来我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对花家来说,对花累来说。
花辞在这一瞬间累觉花慕之说在他们这个位置的人不能随心所欲做事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以来都清楚自己只是个养子,从没想过要沾染花家产业一分一毫,所以打心底里没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儿过。
他以为自己这么想,别人当然也应该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