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随风看向说话的潘谧,她的头顶上还趴着一只黑身红斑的“黑寡妇”……他最近可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蜘蛛了。
话说这姑娘也挺毒的,头上一只毒蜘蛛,脚下盘着一条眼镜王蛇。啧,一个有向导的哨兵,真是让人羡慕,不像他那么倒霉,出去艳个遇还能遇上敌人埋伏。
温逐宁说,“明天专案组的成员都会到达中部,到时候所有情报就能做个汇总了。白上校,你的身体没关系吗?需不需要……”
“不用。”
白随风明白温逐宁的意思,是想问东部需不需要另派人选过来接替他。前一刻还有些油滑的语调里,这会也显出了军人的犀利劲。
“我好歹也是毒系精神体,能活下来,就是我的本事。何况就像小姑娘说的,我的水母未必就不比蜘蛛毒。”
释放毒液,捕杀猎物。
毒系精神体大多都有狩猎的天性。
这时,一击突兀的电话通讯声在病房里响了起来,温逐宁接起自己的通讯器,眉头骤然一锁。听见他的几声答复,似乎是让对方直接到医院来汇合。
“西塔和北塔的人也到了。”温逐宁挂断电话,“在从军用机场过来的路上,遭遇伏击。”
“然后呢?”时鸣应了一句。
“全军覆没……”
“什么?!”潘谧惊得叫出声,连带季向秋的面色也骤然一寒。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白随风也浑身一震,半坐起来,“开玩笑吧!我们损失几个?对方上了多少人?”
“是对方,对方全军覆没。”
温逐宁故意说话打了个盹,咽得白随风差些没骂出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