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点什么吗?”
“威士忌加冰块。”
冉夜将时鸣脱下来的军装外套挂好,转头就手脚利索地去了吧台。
时鸣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看着堂堂南部司令的儿子为自己服务,倒也没有什么惶恐感,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出身军人家庭的关系,冉夜的行事作风透着一种刚硬,动作简洁,不论站姿还是坐姿,背脊始终挺直而硬朗,有着不同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
他闭上眼睛,身子放松地陷进沙发里。
冉夜很快就把酒拿了过来。时鸣闭目休息的时候,整个人的气息和平常很不一样。
平时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加上一张俊秀又有亲和力的脸,性子随和,大多人看见他,都愿意和他亲近。
然而此刻的时鸣,嘴角略略抿着,他的姿势看似很放松,但是却隐隐透着一股沉静的肃穆和疏离。
大多人在休息和睡眠的状态下是最无防备的,但时鸣不是,不论是此刻,还是在飞机上假寐,冉夜都能感觉到时鸣军服下的肌肉并没有得到丝毫的放松。
他离开战场已经四年,不应该还始终保持着这样高强度的警戒状态。
“时鸣。”冉夜恪守着约定,而在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不会放弃呼唤他名字的机会,“你是不是做过自我暗示?”
“为什么这么问?”时鸣眼眸未睁,姿势不动,只是上下嘴唇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