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苦笑两声,拍了拍时鸣的肩头,大步踏了出去。
白色的衣袍随风扬起,时鸣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很多年前,很多人踏上战场的情形。
另一头躺着较为伤重的玻璃房里有人开门出来,时鸣抬头去瞧,发现倒是一个老熟人。
“蓝瑛啊。”时鸣笑着上前打招呼,“你怎么在这?”
蓝瑛留着一头短发,干净爽气,她外型精瘦,力气却很大,性子上更是彪悍狠厉得紧。她正是黄珀的哨兵妻子,他们几个是同窗也是好友,熟识得很,蓝瑛知道时鸣今天要回来,这会撞上了也不意外,指了指玻璃房。
“里头那个哨兵是我的学生。”
“花斑虎?”
“对,你当时在场吧?他叫威扬,这孩子的性格就和他的名字一样,爱较劲不服输,行事冲动。现在双手脱臼,脚腕骨折,只能说他活该。”蓝瑛摇摇头,没有生气,就是夹着点无奈,下刻又话风一转,直接问道,“你们那的情况怎么样?”
时鸣苦笑着摇摇头,没在这里多说,消息很快就会正式公布全塔,“晚点和你们夫妻俩细说。”
“行。”蓝瑛也不多问,塔里基本上是军事化管理,所有哨兵向导归属军部,军纪军规他们还是很清楚的。蓝瑛眼眉一瞥,瞅过时鸣脚下的黄金狮,随即笑得愈发诡异又得意,“是不是很猛?”
这句话显然是特指某位学员,时鸣笑着回道:“就怕猛过了头。”
“那又怎样。”蓝瑛不以为意,甚至取笑道,“当年你干的事,比他更猛吧。”
时鸣垂了眼眉想了想,轻笑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