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难为你个大忙人,还关心起我来了。”那男人咧嘴一笑,“我们上一次一起趴体是什么时候来着?是十字军东征还是拿破仑称帝?”
一直保持着严肃的罗安终于笑了:“那个时候你脚下的土地还只是一片原始森林。”
“好吧,你读书多,我比不过你。”男人也不生气,自己首先低头,又拉着他叙家常,“说真的,你最近忙什么呢?”
“也没忙什么。”罗安摇摇头,“就是公司里的事。”
“啊,工作都还好吧?”男人又问。
“还行,就是事多,烦。”罗安说。
“烦就不要做了,你又不缺那点钱。”男人很是了解他。
罗安耸肩:“好像也没有烦到那个程度。”
男人大概是和他十分相熟,已经了解了他的脾气秉性,所以对这样的回答似乎也没感觉到意外:“哎,算了,我不劝你,我也劝不了你。这样,我原本下个月就准备弄个船去新买的岛上玩几天,找了一些人一起,像以前那样。之前几次你都没去成,这次你就别推脱了,跟我们出去玩几天,放松一下,嗯?”
他说得很是诚恳,但罗安听完却笑着摇了摇头。
他太清楚这兄弟嘴里所谓的“玩”背后的意味有多丰富了,那绝不止是字面意义。
“谢了,不过我就不去了。”他抿了口酒,“以后这种事也别找我了。”
男人似乎大受震撼,一副想不通的架势:“不是吧Andrew,你逗我?什么叫以后都别找你了?难道……有人管你?不让你玩了?!”
男人就是随口一说,心想从小就日天日地的Lombard家小公子但凡有人能管住他,也不至于让他浪到这个程度。可偏偏对方居然真的点了头,还露出了一个奇怪诡异,或许带着那么一丝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