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崔博士是不是有什么思想波动?”他拘谨又严肃地拐弯抹角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没有啊。”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他挺好的啊。”
“真的没有?”周飞羽皱着眉问,“我听见你们说’出家’什么的,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哦……这个啊。”我恍然大悟,“我们俩说着玩的。你放心,他出不了家,他吃不了素的。六根不清净,人家才不收他。”
“但是……”周飞羽还是忧心忡忡,“我听说你们博士生上学期间抑郁症的比例很高。”
我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关心这方面的数据,哭笑不得:“……倒是有这种统计没错,不过我感觉我还行,他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这样……”周飞羽点了点头,再也没提这事。
本来就是崔馨悦随口说的戏谑之词,就在我几乎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过了几天,崔馨悦忽然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我店里。
“你老公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跟他吹什么枕边风了?”他看起来被冒犯了。
我没搞明白前因后果,但下意识地回护周飞羽:“心理健康很重要,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不是,这要是普通的心里咨询也就罢了,我没有意见。”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奶茶给自己喝,“可那大夫是不是把我当成你了?给我疏导了半天性生活里自我认知定位混乱的问题,这不逗我吗,我他妈哪来的性生……”
我果断捂住了他的嘴。
幸亏Luke在给客人点单,不然让我老脸往哪搁。
我决定今晚去让周飞羽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