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隔着凉飕飕的手套摁在我脸上。
“正好,我最近也没有睡好。”他此刻的声音比外面的气温更冷,对我露出一副审视赏玩的表情,“Oh, look at you, poor little Eric.”
我被他的阴阳怪气冻得打了个哆嗦。
93.
我妈说,在公司挣得再多也是给别人打工,命都捏在别人手里,怎么可能逍遥快活,资本家又不是慈善家。
我妈说得对。
我早听她的话就好了。
被罗安摁在身下的时候,我前所未有地深刻认识到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的内涵。
“崔,你在发抖。”
他挑起我的下巴,仍然没摘手套。
我被他逐渐加大的手劲弄得十分不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这么不听话。”他仍然穿着他那双能够包裹到小腿的满是铜钉的皮靴,翘着二郎腿,鞋尖地在我膝弯处,只微微施力,我就已经站不稳了。
“你这么不听话,”他重复了一遍,“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我在他的压迫下失去平衡,仓皇地单腿抵在地毯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十分不好。
“不过既然知道回来……”他又掐住我的脸左右摆弄着,“也还是值得一些奖励的。”
我忐忑不已,甚至没有意识到我正在等待他的判决。
“自己把衣服脱了吧,乖。”
他放开我,脚尖虚虚地点在我的下腹处。
“不用挣扎,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人能够救你。”
他仍然注视着我,神态却平静了。
他越平静我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