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皮肤和缝合线上暗色的血痂交缠在一起,那道疤痕,大抵不会消失,即便日后颜色浅下去,也永远带着曾经那血腥和破坏的滋味。
他怔怔地盯着,掌套下暗红的缝合处和无名指骨间,璀璨闪耀的戒指。
没有注意阎徵已经苏醒过来。
病床上的青年面色如纸般苍白,收拢獠牙,弱弱气声,亲昵地喊着。
“哥?”
时方满下意识放下他正握着的阎徵的右手,后退了一步。
阎徵以受伤的眼神看着他,没有说话,只哀哀地又喊了一声。
时方满尴尬而不知所措,自然而然地扶了下镜框,别开眼神,边思索边犹犹豫豫:“你现在怎么样?”
“很好,”阎徵朝他笑,浅淡的唇翘起:“因为一醒来就能看到哥呢。”
“真好。”
“我还担心哥又要生气了,”他微微扬起脸:“想着哥会不会说他真是个疯子,啊,好讨厌。”
时方满压着因为这一句话而积攒起来的怒气。
“你是故意跟我说的,什么'我会在这里等你',如果我没有反应过来呢?”
“你真的会死的!”
“你还不是疯子吗?总是做这种疯狂的事情!如果我当时直接走了,你怎么办?”
迎着他担忧而后怕的目光,阎徵的脸色愈加苍白。
“我这样做,是因为我需要你啊。”
“如果我得不到哥的话,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