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如落下的囚笼,那具洁白锁在他的手心,既不舍又快意。
他在医学院的大厅堵到了一直不接电话的文白,周遭是刚下课的学生们或戏谑,或羡慕,或惊叹的目光,嘻嘻哈哈,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吹了一声口哨,高声笑着喊起来:“文白,你男朋友来了!”
在一众吵闹的玩笑着的气氛里,文白脸色煞白,站在朋友中间,迟迟没有移动脚步。
阎徵微笑地盯着她,招招手,无视新一波热烈的调笑声,温言软语地唤着:“等你好久了,快过来。”
“文白,过来。”
那女孩攥紧了手心,甩着长及腰间的黑发款款走来,阎徵亲昵地揽了她的肩膀,在外人的目光里是郎情妾意的暧昧,是恋人相拥的亲密,只有阎徵能够看见,她晃动的眼神中藏着多大的不安。
阎徵拉着她上了车,等车子启动开出学校后才松开手。
文白抱着上课用的黑色朋克风书包,低着头看着靠椅背面。
车到市中心,道路拥堵,路口等红灯的间隙,司机开了广播,一首《卡农》在车内缓缓流淌。
钢琴优美的声音丝滑顺畅,音乐能够抚平人过分尖锐的情绪,她抓着黑色铆钉肩带的手终于松开,但细看之下,白皙的手掌已经因为用力而呈现出几个明显的紫红色瘀痕。
阎徵轻笑一声。
“你们刚刚在上什么课?怎么那么多人?”
犹豫了下,她才回。
“思修。”
阎徵偏过头,神色轻松:“一般上思修课,我都用来干别的了。”
这点是大学生们的共识了,文白不自觉勾起唇角。
“对了,你们现在专业课该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