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想不明白,也从未想过。
现在,他依旧不知道答案,但文白站在面前,他终于也不需要她的答案了。
他知道阎徵的心思,就像是,他也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思。
“我们去哪儿?”
文白插上钥匙,踩着离合踏板,打了个响指,兴奋道:“要不等解开锁后,你先来我家住几天吧?”
“不用了。”
“文白,你送我去一个地方。”
时方满侧身朝她笑笑,因为能看出这女孩故作兴奋里强压下的不安,于是体贴地用更温柔的语气安抚住她的情绪,阻止她要出口的拒绝。
“放心吧,我在那里会很安全。”
夜幕降临,室外的温度骤然下降,梧桐树上少了若有若无的蝉声,便只剩下寒风掠过阔大的叶片时刷拉作响。
下午下了一场小雨,泥土斑驳,泥洼中积起的水中盛着黄色的小花,雨后泥土的特殊清香与弥漫整个小院的桂花甜融为一体,黄色的花朵和骤然亮起的暖黄色门廊灯相互辉映。
风微微停下,周遭静谧无声。
推开锁头坏掉的大门,木头蹭着地面的噪声打破了一瞬间的幽静气氛,风声也骤然大了起来,呼啸在身后。
关上门,关上门外猎猎寒风,屋内是荒芜而几乎没有居住痕迹的空间,沙发上落满灰尘,阳台被一扇木板封死,餐桌上搭着折叠好的桌布,卫生间的剥落的瓷砖搁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