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的时候,阎徵带上了酸酸甜甜的草莓蛋糕和热腾腾的咖喱牛肉饭,这两种以前司空见惯的美食突然出现在这里,倒叫人一时震惊。
时方满默不作声地坐起身,忍着想吃一口的强烈念头,背过去。
这并不是他必要的东西,阎徵带着他们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对他上次听话的一种嘉奖吗?
只要想到这一层,那种被当做野兽一样训练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上两次阎徵把钟表拿走和留下来的两种行为已经证明了,他在对时方满进行训练,就像是对待马戏团里的野兽,一条命令,如果做不到就惩罚,做到了就奖赏。
即便他是一个有着独立思维的成熟的人类,可是只要把他也当做最普通的动物一样来训练,人或许就会像狗、像老虎、像狮子一样妥协。
在这间屋子里,时方满无法忍受毫不妥协带来的乏味到令人疯狂的生活,但他必须有意控制妥协的限度,一旦阀门放开,完全地顺从着那个人,完全地依赖着那个人,这样的后果将令他觉得无法想象。
阎徵开始坐在桌上享用美食,并且恳求时方满像上次答应过的一样,和他聊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我想知道哥生活里的每件事情,即便是再小的事情……”
“因为也是你生命里的一部分,所以也变得重要起来。”
“我想听你说。”
他无法理解这疯子奇怪的思维,恨他坐在面前大快朵颐,于是故意地将几件类似的小事情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
时针走过一圈,只简简单单一件小事无数次的重复,叫说话的人也厌烦到无法忍受,干巴巴地结束,抿着嘴唇。
“哥,要吃吗?”
他别开脸,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