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些食物扔进冰箱,蹲在地上开始研究和摆弄起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通常情况下,直径大于一厘米的锁链就很难用人力挣断,他身上这些已经有三四厘米宽,不用专业的切割机器根本不可能弄断。锁头沉重,锁口先宽后窄,内里构造看起来精细复杂,时方满不仅找不到合适的材料捅进去,更不会任何开锁的知识,想靠自己把锁撬开也不太现实。
屋里有微波炉,但微波的热量无法满足铁器熔化所需的热量,而且很可能导致电磁波聚焦,发生爆炸和起火。
他站起来,转进盥洗室,那里的洗护和洗涤用品瓶瓶罐罐一大堆,但是都是弱酸性的液体,他原本想着能在里面找到洁厕剂,用那里的盐酸尝试腐蚀连接处,现在想来也是不可能了。
如今,除了将铁链凑在一起相互摩擦来导致它出现磨损以外,时方满想不出其他可以破坏锁链或者是逃脱锁链的办法。
他咬着唇思考了会儿,并没有急着开始这个耗时耗工还未必有用的办法,而是试着卸下一条凳子腿,拿着它在自己所能触碰的地方敲敲打打。木料撞在地毯上的声音沉闷,但分贝量并不算小,时方满趴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地面,并数着数字大概敲击了两个小时才失望地停手。
他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这样,摩擦铁链,敲击出声音向外求救,数着时间过日子,饿了便吃,吃自己平常食量多的东西,过了三顿,便记一天;困了边躺,睡够了就起来,再记一天。
阎徵看到被歇下一条腿的凳子并没有说什么,拿走后下一次就送了一个塑料的过来。
食物和水不等吃完,就会及时地补充上。
可是,同一个品牌的面包和速食米饭,同样微辣口味的卤肉和熏肠,同样甜度的火龙果和柑橘,还有同样的那款酸奶,他曾经最爱喝的东西,也逐渐在舌苔上麻木,机械地灌进胃里,激不起丝毫愉快和满足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