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谁来啊?我爸吗?"
"操!"
阎徵挂在脸上的笑容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动,唇角翘起的弧度稳定,胳膊搭在软椅的扶手上,很是轻松地挥了下手。
"早?"
语气冷淡, 听在阎礼耳里就是十足十的嘲讽,顿时气急败坏地回头冲带他过来那民警喊到:"我不见这人,我要回去!"
"我也不想见。"
阎徵语气冰凉,毫不客气地回道,阎礼匆匆上前,垂下手拍在木质桌子上,"砰"地一声脆响。
"那滚你妈的,回家去!"
"同志,注意点情绪!"
“在我回去之前……”
切开台灯的铁管,中空的管中藏着卷成筒子状的纸张,跨过岁月的纸张微微泛黄,皱皱巴巴全是折痕,字迹却清楚熟悉。
那是属于阎徵妈妈的东西,是一张尘封多年的信,是一张未完成的不及落款的信。也就是这封信上的内容,解答了阎徵的一些疑问,某种程度上证实了阎徵一直以来的猜测。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妈的信藏起来?”
“藏起来,是因为你愧疚还是因为你得意?”
阎礼短暂地怔住,随即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高声吼道:“我他妈为什么要愧疚?那个贱人……她……她活该!”
"她自己想死,关我屁事!"
“我一直很疑惑,我妈有轻微的恐高,就算寻死,也不该是选择跳下去,反而她很喜欢游泳,喜欢大海,喜欢流淌的水流,曾经很多次说过人应该在水里,赤条条的一身,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