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短暂得叫人遗憾的吻,唇瓣摩挲几次,呼吸几息间地交换,另一份身体的热度还来不得完全体验,就被挣扎着结束了。
可即便如此,用力吻上的力度还是在分开后留给那人充血的红艳唇瓣,时方满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实施偷袭的始作俑者时,唇角还湿润地溢出些涎水,镜片下缘起了些薄如蝉翼的白色水雾,仓促地遮挡着一双晶润的棕色眼睛。
很快就被甩开了,阎徵心底遗憾。
“哥,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骂过我是疯子?”
时方满不愿回忆的那个醉酒的晚上,在一瞬间清晰地在脑海中涌现。 那些疯狂的强迫的疼痛的欢愉的一切,那些湿淋淋地黏糊糊地一切,都被用力压下,丢进盒子里,又在此刻,看着蓄足了力气的弹簧跳开,纷纷扬扬洒了满地狼藉。
“你说的话我根本不需要想,之前就说过的,我是疯子的话,就不用讲道理了。”
“我喜欢哥,但不要跟哥讲道理。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我会等到哥答应为止。”
时方满咬着牙根,用手背抹掉唇角的液体,蹬开椅子,站起身。
阎徵恍若没看见般,伸手取过时方满的碗筷,也站起来离开餐桌。拧开的水龙头下水声哗哗流淌,他提高了些声音,冲着那离去的人笑意洋洋地宣布:“但我的耐心也有限,再稍微等你一下,多了我就不等了。”
文清的回忆
天气愈加寒冷,期末考试在学生们的一片哀嚎中开始,又在一片欢天喜地的吵闹中结束。在改了几天卷后,老师们把各科成绩登在年终评测上,等下周一家长会时候宣布出来,这一学期的教学工作也就正式画下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