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巧合也无所谓,”时方满道:“你说过,希望我允许你假期的时候过来拜访,你当然有这项权利。”
“但我也应该有我的权利对吗?”
阎徵谨慎地开口:“哥,你说。”
“我希望可以过平静的生活,”时方满沉下眼眸,轻声道:“你的想法我有不回应的权利。”
阎徵缓缓攥紧拳头,呼吸逐渐沉重,在时方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暂时沉寂下去的火苗仿佛是被风吹了一口,火浪翻涌着,又有彻底灼烧整片草原的趋势。那种冲动曾经逼着他,急迫冲进一具奇异的身体,掀开隐藏着秘密,看罢了,尝罢了,却食髓知味,他要的那些,时方满能给他却不愿意给他的那些,总是在任何时刻都充满了吸引力,身体和情感都空洞洞地需要那个人来填满,这种可怕至极的渴望从来没有被真正压制住。
他攥着手心里微薄的空气,想象着自己正抓着时方满的衣襟,亲吻那张刚刚说过话的嘴唇,咬那舌尖,啃那软肉,任何暴力而血腥的动作都越多越好。
如果他无法得到那个人,那他宁愿得到一些来自那个人的温热的血液。
他在努力克制着,尽量温和地处理两个人的关系,可若时方满不回应……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我已经在努力迁就你了。
这样的话,出现在阎徵嘴边,若不是身后一声突然闯入……
“阎徵?”
女孩踏着轻快地脚步绕到前方,正站在时方满和阎徵的中间,疑惑地看着他俩。